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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西藏度亡經》讀後感

我們一向以為死亡和自己無關,但從我們誕生下來,死亡就開始了耐心的等待,儘管你覺得它何其遙遠,但這真是遲早的事情。每個人都渴望永生,但當我們失去了賴以存在的肉體,我們的靈魂將走向何方。著名的《西藏度亡經》,是一部指導亡者靈魂再生的宗教文獻,曾轟動並持續影響著整個西方世界。

《西藏度亡經》一個49天生死的故事

達賴喇嘛曾說,漢文化不見得比西藏文化高明。他雖未明說西藏文化哪些方面比漢文化高明,但是熟悉「死亡學」的人,馬上可以替他回答:西藏人對死亡的研究高於漢人。《西藏度亡經》是公認偉大的人類遺產,但卻由藏文先譯成英文,再譯成中文。深受孔老夫子「未知生焉知死」教訓影響的漢族,儘管佛教傳入中土超過2,000年,對人生的終點多持忌諱與「不願深究」態度,似有必要向藏族看齊。

孔子曰,未知生焉知死?其大意是說既然不能了解活著的事情,為什麼還要去探究死後的事情呢。而生命從他(她,它,牠)的誕生開始,就要面對死亡,因為死是一種必然,生命僅僅是死亡的前奏,不管這個前奏有多麼長久。但藏傳佛教認為,寂滅的是皮囊,軀殼,靈魂會在死後離開你這一世的軀體,去尋找新的生命體投胎轉世。這彷彿是每一個盼望著永生的靈魂都渴望的境界。但實際果真如此嗎?

公元八世紀,將印度佛教帶到西藏的蓮花生大師在“古印度度亡經”藍本的基礎上,向藏地傳述了這部神奇的關於人類死亡與轉世的寶典“西藏度亡經”,又名“中陰聞教得度經”(之後我們會解釋這個名稱)。公元九世紀中葉,吐蕃的最後一任贊普朗達瑪滅佛時,為了保護這部傳世經典,它被埋藏於地下,成為最偉大的“伏藏”品。六百年後的十四世紀,西藏密宗行者,“掘藏”大師仁增噶瑪寧巴RigzinKarmaLing-PA從色丹河畔GSER-丹的甘布達山Gampodar掘出,“西藏度亡經”得以重現人間。

之後的歷代高僧大德,沒有人能繞開這部經文。今天,這些駐世的活佛,仁波切或格西,無論是格魯派的達賴,班禪,噶舉派十七世法王,寧瑪派宗薩蔣揚欽哲等,對眾生的“度亡”是他們重要的佛學思想。

從最直白的角度說,“度亡”就是超度亡靈,即幫助那些死亡的人或生命,尋找到靈魂的升天或轉世之路。據傳,在那些臨終之人的遺體前,於其呼吸甫停之際,由一位曾是亡者之上師的喇嘛,或一位曾為亡者信賴的教中同修,或一位曾為亡者敬愛的好友,趨近耳畔,但不觸及身體,按照儀軌唱誦這部救度大法,使得身在中陰境中的亡靈,解除種種中陰險難的恐怖,乃至證不生不滅的法身境界,或得報身佛果,以了生死輪迴之苦。

上個世紀20年代,美國學者伊文思•溫茲WYEvansWentz在印度錫金找到精通英文,藏文與密宗的喇嘛卡孜•達瓦桑珠LamaKaziDawa-samdup,請其將BardoThodol(藏語發音)翻譯成英文,仿TheEgyptianBookoftheDead“埃及度亡經”之名,將這部經文譯成TheTibetanBookoftheDead“西藏度亡經”。該部經文自1927年年於美國出版後,迅速傳遍歐美,成為對英語世界產生深遠影響的最著名的藏傳佛教經典,被西方哲學家和心理學家奉為圭臬。

死亡並不是一件哀傷的事情,而是可能在瞬間得到完全的解脫。死後會立刻進入中陰狀態,透過對這種經驗的學習和掌握,即使最不成熟的人,都可以重新擁有嶄新的生命。許多曾經面臨死亡的人都說看到光明從天而降,上世紀六十年代,美國科學家發現,生命體都有光芒。而“西藏度亡經”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經表明,光芒就是生命的本質。

《BardoTodolChenmo》是《西藏度亡經》的藏語發音,其中文書名《中陰聞教得度經》,英文書名《TibetanBookoftheDead》,《西藏度亡經》的藏文原意是"中陰得度"。中陰在藏文中稱為Bardo,是指「一個情境的完成」和「另一個情境的開始」兩者的「過渡」或「間隔」。Bar的意思是「在……之間」,do的意思是「懸空」或「被丟」。所以,中陰的意思是指一個生命或靈魂,從死亡到轉世或超生的過程,在這個中陰的階段,可以透過聽聞教法,即《中陰聞教得度經》而得到大解脫,"中陰"這一名詞代表了有情離開世間之後,尚未投生之時段。中陰教法非常古老,見於《大圓滿密續》DzogchenTantras。這些教法的傳承,可以直溯到人類上師之前的本初佛普賢佛,他代表著絕對的、赤裸的、如天空般本初清淨的心性。從此經中,我們可以了解到人死亡以後意識的變化,以及意識所可能面臨的各種幻境。

何謂中陰可以把人的整個存在分成三個實相:死亡就是「道」,這個不是目的,所有的事物都正在道上,我們現在就是生活在「中陰」之中,活著時我們稱為「生存中陰」,在死亡與再生之間,人會經歷三種中陰。它們是『①死亡;②自性;③再生中陰。』這就是三種中陰,人們通常把中陰與死亡聯想在一起不錯,在藏語中,中陰指死亡和再生之間的中間狀態,該經將人死亡以後到輪迴之前的這段時間又分為三個階段:初期中陰,中期中陰,及後期中陰。

初期——中陰

人從死亡的剎那,到約三天半或四天的時間起,能知的意識通常都屬於一種睡眠,或出神的狀態之中,不知已經脫離了人間的血肉之軀。對於遭逢意外事端而突然死亡的人,初期中陰的幻相最為嚴重。他們隱約知道自己好像死了,但是他們很迷惑已死的人為什麼可以這樣清楚地思考,一方面又迷戀原有的肉體,想要回去。初期中陰約持續七天,就是所謂的“頭七”。

中期——中陰

在中期中陰階段,除非亡靈已有所悟,否則他多少總會眷戀他在世時的血肉之軀。待一旦他明白實在已經沒有這樣一種肉身時,便生起強大的願望,想要擁有一個像以前的身軀。在發心尋求的同時,生死輪迴業力也就開始散動了,於是便進入尋求投生的後期中陰境界。

後期——中陰

死後約十五天,便進入後期中陰階段,如果在此之前亡靈尚末得到解脫的話,就要尋求再生或投生了,這完全取決於亡靈生前的修行功夫以及情緣業力的牽引。如果他傾向於重新回到人間的肉身生活,這個時候,他的生前生活情形便顯得越來越模糊了。

但它還有更廣、更深的涵意。在中陰教法中,比起任何其他教法,可能更可以讓我們看到佛陀釋迦牟尼的生死教義是多麼精深博大;如果能夠從覺悟的角度徹底了解我們所謂的「生」和「死」,就可以了悟兩者是多麼密不可分。《西藏度亡經》是死後境界的旅行指南,通常要由上師或善知識對一個人在臨終時或死後宣讀。對於還在世的人來說,這本經典也可以時常讀誦,如同去往陌生之處時,首先熟悉地圖,若知曉路線,自然胸有成竹,不慌不忙。《西藏度亡經》就是一本中陰地圖,詳細解讀了沿途風景,一旦世壽已盡,按圖索驥即可順利到達目的地。

瑞士心理學家榮格 CGJung 說:若干年來,乃至從1927年它的初版發行以來,《西藏度亡經》就成了我的隨身伴侶,不但我的許多富於啟示性的觀念和發現要歸功於它,還有許多根本的認識或見地也要歸功於它……這部著作所帶來的信息是,'死亡的藝術'不僅跟'生活的藝術'或'出生的藝術'同樣重要,而且也為'生活的藝術'或'出生的藝術'做出了最圓滿的補充。

本書的英文編譯者之一伊文思•溫茲在序言中寫道:《西藏度亡經》將一切偉大信息中的最重要的信息,帶給如今轉生於這個世界上的每個家庭的每一分子。它向西方人揭示了一種直到現在唯有東方人通曉的'死生之學'。《西藏度亡經》要糾正人類,尤其是整個西方,對於人類的根本問題――生死――缺乏正知,不加聞問的態度。

美國密歇根大學藏學專家唐納德·洛佩茲 DonaldS.Lopez 在他撰寫的《香格里拉的囚徒——藏傳佛教與西方》PrisonersofShangri-LaTibetanBuddhismandtheWest 一書中寫道:《西藏度亡經》的出版,是與西方人對精神的權威和嚮導的一種渴望相一致的。《西藏度亡經》確實像一部手冊、一部旅遊指南,但是是由"全知的賢哲"撰寫的。像一切遊記一樣,敘述的風格增強了它的真實主張。它是用直接經驗的語言和一個故事的形式撰寫的。《西藏度亡經》被稱為關於死亡科學的一部教科書。它也是關於永恆、長生不老的科學的一部教科書。科學和古代智慧的幻想都匯集在這部文獻之中。現代醫學科學長期向死亡宣戰,正如死亡確實也長期提供了太多的宗教神話。

它揭示了死亡的真相,並引領亡靈邁向光明彼岸。

死亡並不是一切的終結,延續的力量從不會因為死亡戛然而止。相反,死亡是生命中極為重要的剎那,這個剎那也是有情生命精神覺醒的最佳時機。

譬如囚徒想要越獄,要從銅牆鐵壁中逃出去自然困難重重,但如果有機會轉獄,那在途中逃脫的機率則非常大。六道是個堅固的大牢籠,而死亡則是轉獄,在死亡的過程中,通過上師三寶的加持以及各種竅決,有機會瞬間得到完全的解脫,從此擺脫輪迴牢獄。

既然每一個人都免不了要拋開自己的皮囊去經歷死亡的過程,那麼最有利益的事情就是確知臨終時如何面對死亡。

而本書,恰如其分的為我們揭秘了處於中陰身時會發生的種種狀態,好似一本中陰路途上的指南,已有無數人依靠這部修行指南而了知了因果輪迴的實相,並最終讓自己與整個法界融為了一體。

在此,我們推薦各位有時間不妨親自讀一讀,如人飲水,冷暖自知,此經利益,讀者自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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